史家周刊 Historian

文／蕭忻蕊　圖／網路資料

　　2001年9月11日早晨8點，紐約的一天正要開始，上班族一如往常到世貿大樓上班，一切看似稀鬆平常。40分鐘後，一架飛機突然出現在玻璃窗外，本以為會轉向，不料卻愈靠愈近，正當發覺不對勁準備要逃離時，飛機已迎面撞進大樓。

　　轉眼間，美國雙子星大樓恐怖攻擊事件已屆滿十五周年，當初恐怖份子劫持客機衝撞大樓，不僅帶走三千條性命，更使數百個家庭就此破碎。對於擁有漫長歷史的美國而言，這短短十五年卻恍若一世紀，多少人為此無法安然入眠，而這起事件也讓社會大眾留下難以抹去的陰影，隨著時間流逝殘存在世代的記憶中。911事件在倖存的生還者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傷疤，不願回憶的過往，即便談起，也仍然心有餘悸。而近年來更不斷傳出911倖存者陸續死亡的消息，許多人在逃生過程中吸入過多濃煙和化學氣體，導致體內細胞產生病變，最終仍逃不了死神的魔掌。

　　為紀念事件的罹難者，紐約市政府特意保留世貿大樓地基，改建成兩個方形洞（Ground Zone），希望所有美國人都能永遠記得911的慘痛代價。而筆者認為，此舉也帶有傷痛難以撫平、填補之意。每晚，兩道長且明亮的藍光，自洞口射向天際，照亮紐約上空，那光芒如兩列升入天堂的靈魂，莊嚴而純淨。另外，也有許多消防隊員在救援過程中犧牲，他們的照片被張貼在紐約市消防局門口，代表人們對其致上最高的敬意。

讓人們記得的最好方法，就是使其不從人們眼前消失。

　　無論從物質或心靈層面而論，對美國及受害者來說，這起恐攻事件的影響是顯而易見的。以世貿大樓為例，斷垣殘壁的清理不只耗時，更讓國家花費大批人力在此；而事發後不久，美國股市急速下跌，造成經濟重創，即使過了兩年，也依舊無法完全恢復。除了經濟，在外交政策上，有民意的支持再加上政策實施，不僅有助於政府打擊恐怖勢力，也使布希總統成功推翻海珊政權，連帶中東地區的塔利班集團也受到打壓（註一）。除此之外，911發生後，反恐逐漸成為全球關注焦點，而美國政府也十分重視此趨勢；這十多年間，許多美國電影皆能看見帶有反恐色彩的橋段。而反恐似乎成為一種新式文化，從事件的起點，逐漸擴散到世界各個角落，可見911事件對美國的衝擊與影響有多深遠。

　　十五年前，兩座大樓倒塌；十五年後，一座紀念館在原地剪綵完工，而一根根大樓殘骸也被存放在紀念館中。911這組數字，刺眼地烙在歷史、人們，也烙印在國家的記憶裡。這起恐怖攻擊為何發生，真正的樣貌是什麼，至今仍眾說紛紜；但歷史不僅能回顧過去，映照現今，更能放眼未來世界。911究竟要留給後世怎樣的提醒，真正要帶給人們的是什麼？此問題值得我們深思。恐怖攻擊至今仍層出不窮，相同事件依舊會發生，但不曾改變的，是人們對受困在瓦礫堆下的受難者伸出援手的善意。即使人的生命或建築物受到傷害，但無法摧毀的，是人與人之間對善良社會的信念。

紐約911國家紀念館

（註一）參考研究文章：〈911事件後影響美國外交政策之內部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