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家周刊 Historian

文 ／黃柏剴

　　夏日，一個微醺的午後，張四德老師在茶館接受我們的採訪，平時的老師站在台上傳授課程，秉持其之專業，為我們帶來豐富的知識，那台下的老師呢?那老師又認為現在的社會如何呢？

黑暗的日子，台灣教育體制下的老師

　　在我們那個時代，其實我們真的是過著黑暗的日子，真的是黑暗的日子，其實聯考已經非常可怕，所以嚴格說起來，還真的沒甚麼樂趣，在那麼早的年代連電視都滿難看的，而且因為大家的壓力都很大，所以勉強說起來有甚麼樂趣的話，應該就是我念的高中一直到高三還保持的音樂課和美術課，不然學生每天從早上第一節到下午第七節，都拚命的不斷重複考試，我覺得是特別糟糕，當西方國家或者是一個自由開放的社會，在高中時期已經開始慢慢啟蒙或是思考，我們在台灣被藤打，很多小孩子的活力、興趣都被遏止了，其實是滿遺憾的。

教育體制　台灣 vs. 美國

　　而在美國是沒有聯考的，也沒有所謂招生，各校自己去處理，拿甚麼東西當標準呢?拿你以前的成績單，拿你以前的服務，他們很強調要社會服務，所以他們中學生都很要求社會服務，當然也可以有一些特殊才能，除此之外老師會寫介紹信，當然老師這個介紹信，內容很實在，我們這邊的不行，我記得以前曾經，我們有幾個老師討論研究所考試要介紹信的時候，那我就說介紹信應該佔重要的的比例，因為那個老師對學生了解，老師知道他的長處短處。

　　（在台灣）一般介紹信都是把學生寫得很好，讓他可以進到好的學校，我認為，我會寫他的好處，但是我也會把他的缺點講出來，而好處多一點點，缺點少一點點，因為我不可能把一個完美的學生送出去，萬一他將來表現不好的時候，我的信用不就破產了，所以也是說台灣人有人情味啦，學生來寫介紹信就要把他寫得很好，可是我在西方接受的教育，我們知道介紹信的意義，你要是寫得太好他們根本不相信，因為大家都知道人都在成長嘛，如果他高中就這麼好，那他不必來學了，太完美誰要接受你呢?所以就是說綜合起來，他在學校以前的考試加上他們在學校作研究，還有一些其他的表現以及對人群的服務全部加起來，就直接送到你要申請的學校，而拿到之後，高中老師的影響力到這邊為止，真正決策的是在大學，因此美國也一直有人才出現，美國並沒有因為這種制度國家就垮了。

　　我們（台灣）的教育傳統延續太久，因為其實最重要的就是聯考，聯考卡在那裏，老師不敢，你說叫他放手，課本擺一邊，我們談一點觀念就好，我們來讓大家可以發揮，老師不敢碰這個，如果家長在盯著看呢?我有學生當高中老師，他們就壓力很大，因為家長會看著不要給我小孩亂講話啊，讓他們離課本太遠，所以這個聯考非常非常的麻煩，現在不是說要增榜阿，今年台北不就是出了問題，其實這個過程是需要的。

體制下的卡通，卡通中的真實人生

　　因此小孩子看卡通，我們壓力大的人更應該看卡通，因為卡通其實應該是繁忙理性的工業社會縮影，仔細去看，他很多代表小人物的心情，有那種嘲諷社會，而其中的小人物也很有毅力去跟威權對抗，也試著安排自已一些比較悠哉的生活，所以像是snoopy的作者舒茲，他本身是非常害羞的人，可是當他觀察這個社會之後，他畫出查理布朗和snoopy，你看他們的腳色，像是snoopy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待在他的屋子上面發呆，體制依舊在，但依舊要偷空發個呆，或者是對於整個社會冷眼看待而後的無言抗議，因為狗是不會說話的。而牠的主人查理布朗，雖然甚麼事情都做不好，頭上沒有頭髮，就連交個女朋友也都是充滿艱辛，但他還是很努力的過生活，就好像是在反映我們小人物活在社會中的心聲。漫畫中都是大的體制在這裡，我不得不怎麼樣做，但是我也偷個空，悠閒一下，冷眼看待社會，所以全世界喜歡snoopy的人很多，而作者藉由漫畫，來表達出他對於大體制社會的看法。

偷個空，悠閒一下的小樂園

　　而每個人有一個嗜好或者興趣，我認為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因為當工作繁忙的閒暇之餘，總是要讓自己休息一下，腦筋不要過度去使用，會傷神的。我就滿感謝上天、父母，給我一個音樂的嗜好，當然小時候不懂，之後就慢慢一直聽音樂，而喜歡唱歌，所以當我覺得困惑或者枯燥時，我就聽音樂或者是唱歌，所以我一路走過來，音樂，對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一個元素，所以我也覺得每一個人，都要想辦法去培養一個興趣。

　　而其中我最喜歡德弗札克（筆：德弗札克有一首曲子，是各級學校的下課鐘聲？Dvorak - Symphony No. 9 "From the New World" – II）他這首曲子就是他到美國去的時候，19世紀下半葉，在美國紐約有一個新成立的民族學院請他去，因此他就寫了〈新世界交響曲〉（New World）你們所說的即是當中的其中一段。當然很多的音樂家我都很喜歡，我喜歡他的特別。他的音樂之所以特別，是由於捷克已經不是真正的西歐，他算是中歐，所以他的音樂帶有西方的味道又有點東歐的感覺，東歐的發展過程中，是較西歐來得慢一點，也比較有懷念傳統的味道，因此在他的音樂中就帶有這樣的氣息，所以我特別喜歡他。

　　我大概到高中之前喜歡流行歌曲，要不就是學校教的歌，到高中之後，偶然的機會接觸到西方的古典音樂，而後來主要就是聽古典音樂，所以通常在閒暇或者在看書時就會把classic music station古典音樂台（愛樂電台）打開，至少在我的空間裡面，會感到一種寧靜。

　　我還在想，是否禮拜三的下午可以來一個小小社團活動，辦一個非正式的合唱團啦，我們不必規模大，只要有一個簡單的活動就可以，大家一起唱唱歌，也是很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