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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訪/楊淨伃 撰稿/楊淨伃 逐字稿/張儷馨 攝影/張儷馨

 

        大學是一個多元學習的地方,聚集了來自不同地方的學生。除了有本地生外,還有遠從大陸、港澳、馬來西亞等地來台求學的學生們。不同的國家有不同的教育方式;不同的文化帶給我們不同的視野。當兩個不同國家、不同文化的學生相遇在歷史系,展開一場對談,便碰撞出奇妙的火花。十二月十八日,一個微雨的午後,在文華樓的歷史系教室中,來自大陸的羅易同學〈歷史三乙〉及來自馬來西亞的吳勇翰同學〈歷史二乙〉,帶著不同的史觀與文化素養,做了一場知性的會談。

 

一樣的結果  不一樣的原因

 

        受訪人之一的羅易來自浙江,以往寫在國文課本上美麗的西湖,就在他們家附近。而勇翰則來自馬來西亞的吉蘭丹,吉蘭丹相較於吉隆坡,比較鄉下,也比城市多了點人情味。同樣都是來到台灣求學,勇翰是因為高中時就喜歡歷史,且老師建議台灣有很多的歷史資料可以挖掘,讓他在大陸及台灣的大學中選擇了台灣。而羅易則笑嘻嘻地描述她是第一屆台灣開放大陸學生至台灣念大學,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遊戲規則,因此她考上輔大歷史系可說是陰錯陽差,原本希望讀商科的她,卻意外的歷史成績很好。「那時我的歷史考得特別好,所以我想說就念吧。」而在經過與家人討論之後,家人們也覺得讀歷史系不錯,況且來台灣讀書可以看到不同的新事物。同為異鄉人的勇翰和羅易,便隻身來到台灣,開始了四年的求學生涯。

 

圖一  

羅易因為陰錯陽差,上了輔大歷史系,成為輔大歷史系的一份子。

 

歷史教育  從小扎根

 

        在馬來西亞,從國中開始就有歷史課,最主要分為三個體系:東南亞史、本國史、世界史。曾經在國立高中讀過一年的勇翰記得,國立高中重視的是本國史,使用的語言是馬來文。而在馬來西亞華僑讀的獨立中學,則會學習到中國史,使用的語言是中文。大陸的課程則是會將歷史全部整合,變成政治、社會、經濟、文化、一戰、二戰等不同類型的專題。但是因為不同的地區有不同的觀點,因此對於歷史的詮釋也會有所不同。羅易就舉例關於社會性質的解釋。因為方法論的不同,所以他們先秦時代的社會性質解釋為奴隸社會;台灣稱為封建社會。而馬來西亞對於先秦的介紹,則與台灣相同,並沒有太大的差異。由此可以看出,在不同的意識形態下,對於一件事情的解釋有可能不盡相同。而馬來西亞歷史教育特別的地方在於,高三的考試會開始出現申論題。對於申論題的看法,勇翰認為它是一個整合性的綜合題目。不但要將所有學習過的概念連結,還必須要保持高度的敏感度。而掌握申論題的方式,就是多看書、多看報紙及新聞。



圖二  

來自馬來西亞的吳勇翰,跟我們分享了馬來西亞的高中考試。

 

讀歷史  增加觀察問題的高度及解決問題的廣度



        進入歷史系後,對於羅易及勇翰兩人,都是一次知識性和觀念性的震撼。勇翰起初認為歷史是故事,只是這個故事擷取了以前的經驗。因為有這些事情的發生,造就現在的局面。歷史也像是一面鏡子,一個經驗,可以被借鑑。羅易則覺得以前的課程就是在介紹歷史事件,偶爾會覺得歷史或許有循環性。到了大學接受正規的歷史系教育之後,才發現歷史系是一個能幫助自己去看問題的學科,並能訓練分析力、洞察力及邏輯性。兩人一致認為,一個事件能從多方的觀點探討。在看問題的時候因為平常受到的訓練,自然而然觀察問題的角度就會和其他學科不一樣。出發點不同,視野就跟著不同。讀歷史,則能增加問題觀察的高度及解決問題的廣度。

 

圖三  

兩人一致認為,在歷史系所學習到的,不單只是聽故事,更多的是如何解決問題。

 

 

輔大歷史系,第二個家

 


        因為是隻身來到台灣讀書,加上「外籍生」的不同身分,難免會有一種「身在異鄉為異客」的感覺。剛到台灣時,不管是在意識形態,還是平常的相處上,都會有些許不適應的感覺。雖然這樣說,但是在經過時間的磨合,情況也好轉些,而比起其他學校的外籍生,兩人認為輔大歷史系不但同學之間的聯繫緊密、師長們的關心也讓兩人很喜歡這裡。羅易俏皮的開玩笑說:「像陸生少嘛,每一堂課每一個老師都知道我是陸生,每個老師都知道我的名字,想翹課也不行。」其實兩個人分別從馬來西亞和大陸來到台灣讀書一段時間,早已把這裡當作第二個家。

 

 

圖四  

訪問結束的大合照,希望兩人會喜歡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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