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訪林凌媺   林凌媺   攝影╱林芃均

 

  現任歷史三甲班代的吳姿億,在2009年的時候,做出了一個選擇。「那時候在台灣這個環境待久了,就像是待在一個框框裡面,每天就是一直念書。如果想要讓自己的個性或是人生再多一點磨練,我覺得一直待在這種環境裡面是行不通的。那最乾脆的方法,便是把自己丟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你、語言也不通的地方。而且因為英文不太好,也有順便練英文的打算。」懷著這樣的想法,她想申請去美國當交換生,但是她當時已經年滿十八歲,超過美國高中對交換生的年齡限制,於是目的地改到了限制較寬鬆的德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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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當交換生的過程中,吳姿億面臨到台德兩地的教學差異,「他們的高中課程比我們自由,我們高中課程是人家幫你安排好你要唸什麼,可是他們高中跟我們大學比較像,有必修和選修。」吳姿億在談到了關於選修課程時,她跟我們解釋,在德國的那所高中,有三選一或是二選一的課程。二選一通常是音樂與美術,而三選一則像是宗教課程,有天主教、基督教及哲學。必須從這三個科目裡去擇一當作自己的選修,而她選擇的是哲學。她笑著說那時候的她根本選錯了科目,應該去聽聖經故事不應該去上哲學,因為怎麼聽都聽不懂;另外她也提到,上化學課的老師很厲害,老師自己做的講義可以將很難的東西表達的淺顯易懂。再加上有時會有實驗課程,在理論與實作搭配的情況之下,讀文組的她竟然可以完全懂課程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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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姿億剛去德國時的留影。


  雖然一開始便直接到德國的高中念書,但其實吳姿億在最初的時候,是採半英文半德文的方式與人溝通,「我有嘗試自學德文,漸漸會用德文單字組句子溝通。直到差不多快半年後,home住宿家庭的媽媽受不了了對我大喊『不要再講英文了!』我才知道,我雖然用德文單字,可是用的句型卻很多都是來自英文。我才去針對句子結構的部分去改正。但我的文法還是有很多錯誤,因此我才決定要去語言中心學德文。」除了語言學校之外,教她鋼琴的老師也在知道她想將德語學好之後,與她之間的對話也改成德語,讓她可以多加練習。之所以會認識這位鋼琴老師,其實是因為在德國念書的時候,她在課餘時間的娛樂與當地的學生不太一樣,當地的學生大部分在課後會去酒館或者是夜店。但是在那時候,她的娛樂就是古典音樂,於是就拜託她的住宿家庭替她找來鋼琴老師。從此之後,她便與這位鋼琴老師結下了不解之緣。這位鋼琴老師,一直到現在都是吳姿億相當感謝的對象。

 離開多特蒙德之前的自助旅行,我的鋼琴老師跟我們道別的早餐(東方人皆是我的朋友).jpg  

(圖左一為吳姿億,圖左二為吳姿億在德國的鋼琴老師)

  在德國讀書的一年裡,吳姿億她在德國也看過許多不曾在台灣看過的景象「我住宿家庭的姊姊都會去參加遊行,我有跟去過。那時候剛好碰到德國納粹,他們的黨名雖然不叫納粹,但是他們的理念基本上跟納粹一樣。只是因為法律不允許,所以他們換一個名字。那我住宿家庭的姊姊就把我往後面的人潮推,因為那些納粹會攻擊其他的人種,拿石頭丟什麼的,他們怕我危險。」除了如此驚險的經驗之外,她還在德國看過台灣所沒有的聖誕市集,那是在聖誕節之前,約莫會持續一個多月的市集,而在聖誕節即將來臨時,她所居住的地方多特蒙德(德語:Dortmund),則會架起全國最高的聖誕樹,它是由數個聖誕樹疊起來,比房子還高。她覺得非常的有聖誕節氣氛,也非常好玩。

 

  當時在德國的交換生,除了在本地學習之外,也會相約一起出去走走看看,吳姿億也有想去旅行的念頭,但是在起初卻被住宿家庭保守的牧師夫婦阻止,「那時候他們最主要的理由是因為他們不認識我的朋友,後來我的朋友就說:好,那我去你家。結果我home家(住宿家庭最後還是不給我出去,哈哈。」在那之後住宿家庭的夫婦有請他們在其他教堂信任的人或是認識的朋友帶她出去玩,只是都是跟不認識的人一起旅遊,對吳姿億來說是很奇怪的事情。而在其他的交換生去吳姿億當時住宿的家去久了,住宿家庭的夫婦對吳姿億的朋友都熟悉了之後,她才有機會與朋友一起策劃去英國自助旅行。

 

跟轟家去看馬戲團(這裡只有右起轟媽、轟爸、轟爸轟媽的好朋友、轟姐).jpg 

吳姿億與住宿家庭去看馬戲團的照片。 

圖左一為住宿家庭夫婦的好友,圖左二、三為住宿家庭夫婦,圖右為住宿家庭的姊姊


跟朋友去英國自助.JPG  

吳姿億與朋友一同去英國自助旅行。


  這一年在德國當交換生的經驗,對吳姿億來說最大的收穫,除了人生的歷練之外,在做事情的方法上也因此改變很多。「我的個性本來就比較一板一眼,去那邊之後回來,做事情就更有條理。像我現在寫這個(行事曆)也是去德國後才學會的。」這對於她之後在處理事情上有很大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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